第四十二章

　　老李和老伴斗气了。

　　虽然家里老李才是独一无二的当家人，但闺女在电话里哭成了那个样子了，这个死老头子一点儿都不心疼闺女，一点钱也不肯借给闺女，老伴就是觉得老李太不近人情了。

　　「你存那么多钱以后要带到火葬场去吗？」老伴好几天都没给老李好脸色了，最后还是憋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妇道人家懂什么！」老李最近的心情一直不太好，见老伴还在给自己使脸色，更加心情烦躁起来了。

　　「我是不懂，可巧妮不是你女儿呀，你咋就忍心看着她哭成那个样子也不给她一点钱。」老伴看见老李发火了，顿时就有些发怵了，可一想起女儿巧妮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又嘟囔了两句。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老李点燃一根利群烟，瓮声瓮气地瘫坐在沙发上，背靠着沙发，仰着头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烦躁地怼了过去。

　　「呜呜呜……」老伴听着老李的话，就知道他又心疼死去的儿子小军了，儿子英年早逝，对老李的打击是最大的，小军已经过世几年了，老伴和儿媳都已经逐渐走出了失去亲人的痛楚，唯独老李，这种痛苦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深，老伴知道老李心中的痛，也知道他最近的焦虑，但这个农家的妇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再想起死去的儿子，自己就先哭出来了。

　　「唉，别哭了。」老李看见老伴哭心里就更加难受了。

　　「老伴呀，你也知道的，巧妮她男人是个什么东西，你给巧妮多少钱，那都是竹篮子打水呀，巧妮哪能留得住呀。」

　　「呜呜呜……我苦命的儿呀，要是能给老李家留个儿，你爸也不会现在天天愁死了。」毕竟相伴几十年了，老李的心思，还是自己的老伴最懂呀。

　　老李叹了口气，安慰老伴简单，但安慰自己的心，难呀！

　　「周怡这个赔钱货，怎么就给小军生了小雨这么个丫头片子呀，要是能生个儿子，老李家不就没事情了。」老伴毕竟头发长见识短，哭着哭着就开始给老李家不能传宗接代的罪过找替罪羊了。

　　老李摆摆手，什么话都没说，他知道老伴的心情一阵一阵的，哭过了骂过了马上就好了。

　　「巧妮这丫头也是的，一点也不懂事，不体谅她亲哥哥。」老伴在周怡身上刚刚发泄完怒火，又发泄到了女儿巧妮身上。那个夜晚，这个倔丫头，怎么劝说就是不肯听话，如果她能听话一些，现在这个家里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了。

　　那个晚上，当儿子小军落寞地走出来坐在小凳子上摇头时，老李和老伴的心顿时一凉，刚刚不是明明透过门缝看见小军已经把巧妮的内裤都脱下了了，也听见了巧妮的呻吟了吗？这……这怎么会没办成呢？小军低着头不肯说话，无论老李和老伴怎么盘问他都是沉默着不吭声，直到巧妮穿好了衣服脸色煞白走出了房间。

　　「哥，我是你妹妹，是你亲妹妹，你不能这么做。」巧妮在小军的龟头退出自己阴户后马上用自己的手捂住了下身，然后低声哀求着，如果哥哥反悔，一定要拉开她护住阴部的双手，巧妮也只能是俯首称臣任由宰割的，她只能用亲情来化解身上哥哥的性欲。

　　「哥，我知道嫂子住院你心情不好，可我们是亲兄妹，如果让人家知道我们兄妹两个上床了，人家会戳我们的脊梁骨来骂我们的。」巧妮见小军低着头，脸上依然犹豫不决，于是进一步劝导他。

　　小军羞愧地放下了架在自己双肩上的妹妹双腿，然后将刚刚脱下的巧妮的内裤递给了她，巧妮挣扎着爬起身来，接过内裤，愣了一下，这不是自己的内裤，但肯定也不是嫂子的内裤，估计是阿嗲姆妈为了给自己和哥哥圆房特意买的，她又羞又忿，但还是接过了内裤，背过身抬起脚准备穿上。

　　小军抬起头，望着穿上内裤正背过身在穿乳罩的妹妹，妹妹那散发着诱人气息的背部和臀部将他心中本来已经熄灭的欲望之火再次点燃了起来，「别管巧妮愿不愿意，你先把她睡了，她的身体是你的了，她也就不会再愿不愿意了，巧妮那么俊俏，你就不想让她给你生个儿子？」姆妈劝说他的话让他再一次将内心的人伦之妨丢在了脑后，是的，巧妮不漂亮吗？巧妮在小军心中是最美的女人，哪怕电视里的女明星也比不上巧妮，要不……

　　小军身不由己地一把将背对着自己的巧妮拽过来搂入了怀中……

　　巧妮抬起头看着哥哥那血红的似乎冒着火一样的眼睛，心里顿时沉了下去。小军疯狂地从巧妮手中夺过乳罩扔到了地上，然后发疯一样去扒她的内裤，她没有反抗，绝望地望着哥哥。小军再一次脱下了妹妹的内裤，这一次他把她两腿分开，然后抱起她轻盈小巧的身体，慢慢地往自己一柱擎天的下身放下去……

　　「哥，我会死的，巧妮会死的……」巧妮没有任何反抗，她任由小军的阴茎再次顶在了自己的阴户上，喃喃地说着……这低微的一句，却让欲火焚身的哥哥小军瞬间破防了。

　　是的，巧妮是妹妹，她是不会给自己睡的，她更不会给自己生个儿子的，小军绝望地放开了巧妮。

　　当巧妮苍白着脸走出房间时，她感觉自己宛如经历了一个世纪，她用感激的又有些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哥哥小军，然后慢慢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阿嗲、姆妈，我不能这么做。」她的声音空灵幽怨，飘荡在简陋的客厅里。

　　第二天早上，巧妮带着女儿悄然离开了娘家。

　　望着女儿抱着外孙女萧索离去的背影，老李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对发生在女儿身上的事情，老李内心深处其实还是充满愧疚的，但是就这么大好的机会却放女儿就这么轻易离开了，他还是为老李家浪费了这绝好的机会而感到惋惜，如果当时能像当年老伴二姐和四哥圆房那样，冲进房里把巧妮衣服扒光了硬逼着小军和巧妮圆房，等巧妮真正失身给哥哥了，可能她也就默默接受了，唉，谁让当时家里穷没钱呢……

　　「就算我给哥生了个儿子，怎么养？谁来养？」这是巧妮当时被老伴最后一次努力说服时含羞带愤说出的气话，是呀，那时候谁知道这破破烂烂的宅基地责任田能拆出这么多钱呢，如果知道很快就会因为拆迁而家财万贯，老两口怎么着也得把女儿巧妮硬留下来，计生罚款罚就罚，反正有钱！

　　让周怡和巧妮敞开肚皮给小军生，一定要生个儿子给老李家传宗接代，这姑嫂俩如果还生不出儿子，那就让孙女小雨生，反正以后都是要嫁出去的赔钱货，只要有钱，还怕生出来养不起？

　　唉，说来说去，还是拆迁惹的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