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当多多醒来的时候，已经可以通过卧室的门口看到客厅里明亮的阳光了。她在床头拿起了顾之云的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九点多了。

　　昨天晚上，在顾之云给她们俩拍了那张照片之后，他又分别干了母女二人一次，最后在女儿的小穴内给了她第一次被内射的体验。多多倒是没觉得顾之云的精液有像是小黄书里说的那样所谓的滚烫温度，但是被射在肉壁上的冲击感和被灌满的充实感，还是让她非常舒服。

　　虽然已经醒了，但是感到浑身疲乏的多多还是不想起床。她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在顾之云的怀里舒舒服服地躺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顾之云的身子也动了。她抬头一看，顾之云的眼睛动了动，睁开了。

　　“嗯……宝宝，你也醒了？”

　　“我醒了有一会儿了。”

　　顾之云用抱着多多的那只手在她的身上摸了摸，随后揉了揉眼睛。而另一只手，则是在莫琳的胸口上抓了两把。

　　“唔……哥哥……别闹……我还没睡够呢……”

　　听到莫琳在半梦半醒之间叫顾之云“哥哥”，多多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小声问顾之云：“小爸爸，你和妈妈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是叫你哥哥吗？”

　　“呃……一般不会，都是叫老公，或者是云云。叫哥哥……一般都是在床上的时候，或者是她……撒娇的时候。”

　　“那她会叫你……爸爸吗？我看有的人就这么叫哎。”

　　“那没有，还不至于那样。”

　　“不过我觉得，平时真的是你照顾妈妈比较多。要不是你们俩的年龄实在差的有点多，别人可能还真以为你是哥哥，她是妹妹呢。”

　　顾之云听了，温柔地看着怀中的莫琳，在她的头发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没错，我就是喜欢像照顾妹妹一样宠她。你妈妈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值得我这么对她。”

　　多多看着正安安稳稳躺在顾之云的另一侧熟睡着的妈妈，心里有些羡慕。看了一会儿，多多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小爸爸，我之前看见妈妈有一套带狐狸尾巴的衣服，她穿着那套衣服给你过生日来着，是吧？”

　　“那穿着那套衣服的时候，她叫你什么？”

　　“呃……叫……叫……”

　　“叫什么呀，快说啊。”

　　“叫主人。”

　　“哇！”

　　多多一听，眼睛瞪得溜圆，嘴巴不自觉地咧开。

　　“小爸爸，我是你的小老婆。如果妈妈管你叫主人，那岂不是要叫我……哎哟！”

　　顾之云在多多的小脑袋上轻轻地敲了一下，说；

　　“我们俩能在一起，全是因为你妈妈大度。我们不能忘了感恩，更不能欺负她，哪怕是口头上占个便宜也不行，知不知道？”

　　“唔……知道了，对不起，小爸爸。”

　　顾之云把多多搂在怀里，顶着她的脑门说道：“你该对你妈妈说对不起。就算你们俩现在都算是我的老婆，但是她永远都是你妈妈，你要尊重她。”

　　多多听了这番话，低下了头，在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几秒钟之后，她红着眼睛看向顾之云，很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了，小爸爸，是我错了。”

　　“知道就好。我去给你俩做饭，你再躺一会儿吧。”

　　说完，顾之云轻轻地移开莫琳搭在他身上的手臂，翻身下床去了。

　　看到莫琳的身边没有人了，多多忽然很想去好好地抱一抱莫琳。自从生活中有了顾之云，她似乎把绝大多数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反而有些忽视她的亲妈妈了。

　　多多挪了挪身子，来到了莫琳的身边。顾之云已经离开了，莫琳的手臂抱不到东西。她摸索了几下，却摸到了蹭过来的多多。似乎是感觉到手感的不同，莫琳没有像搂着顾之云那样靠过去，而是熟练地把多多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就像是她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感受到搂在自己的背上的手臂，多多忍不住小声地抽泣起来。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因为距离太近，莫琳还是醒了过来。看着怀里的女儿泪流满面的样子，莫琳立刻清醒了过来。

　　“多多，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你小爸爸呢？”

　　“他……他去做饭了……”

　　“那你怎么哭了？”

　　“我……我觉得我好对不起妈妈……呜呜……”

　　莫琳不知道刚才多多和顾之云之间的[var1]对话，还以为她在为自己的“插足”而感到内疚。看着女儿哭了，莫琳有些感动，又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没事的，妈妈不是说了吗，以后咱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就要往前走呀。”

　　多多哭了一会儿，看着莫琳点了点头，说：“嗯，妈妈，你永远都是我的妈妈，我以后一定好好回报你。”

　　顾之云在厨房简单做了些面包、煎蛋、牛奶之类的吃的，便招呼两女过来吃饭。看着搂着莫琳的胳膊走过来的多多，顾之云也在心中欣慰地点了点头。

　　一家三口一边吃早餐，一边聊天。聊了一会儿，莫琳说道：“老公，现在多多也考完了，我们也快要领证了。等领完了证，我去把环摘了，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要孩子？”

　　顾之云愣了一下，看了看莫琳，随后摇头说道：“不行，要孩子肯定不行。”

　　看到顾之云回答得这么果断，莫琳有些发懵，问道：“为什么？”

　　“第一，高龄产妇出危险的可能性大；第二，现在口罩的这事，弄得人心惶惶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静默。万一你有个什么突发情况，可能连去医院的机会都没有。我好不容易才能跟我最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不允许你冒这种风险。”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和你的感情，不需要一个孩子来证明。再说了，本来你就忙，再多一个孩子，你肯定更忙不过来了。”

　　“忙不是问题，如果我真的生孩子了，我就躺平。反正以我现在的职位，哪怕是立刻退休，也不算很低了。”

　　“那就还是你身体的原因。这事儿没得商量，不行。”

　　“小爸爸，你怕妈妈身体挺不住，那我呢？我还年轻，等我大学毕业了，我给你生一个好不好？”

　　“那更不行，本来我和你就是见不得光的。再要一个孩子，那还了得？别说了，咱们三个的小家已经很好了。”

　　“老公，你真的不要孩子吗？”

　　顾之云看着有些惴惴不安的莫琳，握住了她的手，说：“真的，你已经把我的心填满了，容不下一个孩子。而且，我也希望能得到你全部的爱，不想让一个孩子分走你对我的心思。多多加入我们俩，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我们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不是很好吗？”

　　莫琳想了一会儿，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老公，我听你的。谢谢你。”

　　三个人甜甜蜜蜜地过了几天，终于到了多多的生日，也是莫琳与顾之云计划去领证的日子。两个人带上身份证、户口簿、照片等东西，领着多多一起去民政局登记。

　　看着民政局的大门，顾之云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说：“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进这个大门。可是没想到，我不仅来了，还真的是和我最喜欢的人一起。”

　　莫琳牵住了他的手，说：“我也是。我也没想到，我这辈子，居然还有机会来这里登记，还是和我最喜欢的人。”

　　多多在另一边没说话，只是开心地看着两个人。她知道今天是顾之云和莫琳的大日子，也没去加入到两个人之中，手里拿着手机一会儿录像，一会儿照相地忙个不停。

　　整个过程非常顺利，顾之云和莫琳顺顺当当地拍了照片，拿了结婚证。走出民政局的大门，看着握在手里的结婚证，莫琳忍不住擦了擦眼角。

　　“还在激动？”

　　“是啊，真的很激动，我……”

　　就在两个人聊着的时候，莫琳忽然不说话了，只是看着顾之云身后的方向。顾之云回头一看，正看到方天磊和一个女人从不远处的地方走过来。多多看着越来越近的方天磊，吐出了两个字来。

　　“爸爸。”

　　“多多，好久不见了。”

　　方天磊看了看顾之云，又看了看莫琳，最后看了看他们两人手里的结婚证，身体似乎轻松了一些。他微笑着对莫琳说道：“看样子，你过得确实不错。”

　　“怎么？你听说过我最近的情况？”

　　“我和多多有时候会在微信上聊一聊。她跟我说过，你找了新的男朋友，你们感情很好。现在看来，她说的确实是真的。”

　　莫琳看向多多，问道：“你最近见过你爸爸？”

　　多多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聊微信。”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们俩，多多可能还不太愿意见我，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提出和她见面。你放心，我如果想见多多，一定会告诉你，毕竟这件事我们之前就已经说好了的。”

　　方天磊说完，朝顾之云伸出了一只手。

　　“你好，我是方天磊。”

　　顾之云看着他，犹豫了一秒钟之后，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和他握在了一起。

　　“看起来莫琳和你在一起很幸福，谢谢你。虽然知道这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这样的结果，确实能让我的负罪感少一点。”

　　“琳姐和多多都很好，我会照顾好她们的。”

　　方天磊身边的女人走到了莫琳的身边，对她鞠了一个躬。

　　“莫姐，我叫黄文洁。对不起，之前一直没机会，也有些不敢当面对你道个歉。对不起。”

　　莫琳笑着摇了摇头，说：“没关系，我和方天磊，也可能本来就不适合做夫妻。也许现在这个组合，对我们所有人来说才是最好的。”

　　说完，莫琳又看向方天磊，问道：“你们也是来民政局的？”

　　方天磊提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文件袋，说道：“跟你们俩一样，来登记的。”

　　“还真是巧啊。领证都是在同一天。”

　　“今天是个好日子，又是我阴历的生日，文洁特地选的，再加上又是多多的生日，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听到方天磊说今天是他的阴历生日，莫琳稍稍愣了一下。方天磊倒是没白和莫琳一起过了十几年，看到莫琳的反应，又说道：“怎么，你只记得今天是多多的阳历生日，忘了也是我的阴历生日了吧？”

　　“确实忘了。”

　　“哈哈，看来你刚才说的没错，也许现在这个组合，才是最合适的。你的婚礼……我应该不会去了，就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你也是。”

　　两边像是普通朋友一样告别，各自离去。

　　回到车上，顾之云说道：“看起来他过得也不错啊，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有精神，状态很好。”

　　莫琳点了点头，说：“是啊，他现在这个样子，才更像是当年我喜欢他时候的状态。我们俩在一起，确实不是一个好选择。”

　　“我和他正相反，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整个人才有了这么好的状态。”

　　多多在后排说道：“是啊，你们俩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呢。”

　　她在两个人的脸上各自亲了一口，说：“妈妈，这算是你的最后一点心事了吧。了结了，我们就回家吧。”

　　十几天后，多多的高考成绩公布了。在顾之云的辅导下，多多在最后一年里，成绩突飞猛进，高考的成绩也验证了这一切。最后，在学业和家人之间，多多还是选择了前者，毕竟，大学是关系到一生的事情。虽然家门口的大学也有一些不错的，但是比起多多想去的双旦大学，还是差了一些。海州离上沪也不算太远，实在想家了，周六周日也可以回家。

　　多多上学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是结婚的事了。之前顾之云和莫琳已经和双方父母都说好，要去旅行结婚，等回来再摆酒。四个老人也没说什么，欣然同意。

　　四季市，依然是顾之云和莫琳住过的那家酒店，甚至还是之前两个人订过的房间。顾之云走进屋里，说道：“又回来了，我的福地。”

　　多多说：“是啊，你来这里不仅追到了老婆，还买一赠一了。”

　　“可不，福上加福。”

　　莫琳看着房间里，百感交集。上一次走出这间屋子，她以为自己永远都不能再见到顾之云了。但是这一次回来，他已经成了自己的老公，会和自己共度余生。命运还真的是奇妙，两个海州人，最后在相隔几千公里的地方，找到了自己的真爱。

　　三个人在酒店里休息了一天，顾之云顺便找了上次加了微信的那家婚纱摄影。之前他已经了解过，这家店在四季市还算有些名气，服务很周到。既然上次有缘遇见，那这次就选择他们。

　　由于有了预约，一切都很顺利。早上七点，顾之云和莫琳化妆穿戴完毕，来到了海边。多多也换上了一身漂亮的衣裳，跟在后面。摄影师让两人摆出各种不同的姿势之后，又让多多过去，拍了一些全家福照片。

　　等到最后，摄影师询问两人要不要拍一张接吻的照片，顾之云和莫琳都是欣然同意。两个人轻轻拥抱，缓缓地亲吻在一起。照片拍下，旁边的人都纷纷鼓掌，道喜祝贺。顾之云看着面前美若天仙的莫琳，顾之云摸了摸她的脸蛋，笑着说道：“琳姐，一年之前在这里，你应该没有想到吧。我这个小男人，居然会在一年之后，在相同的地方，和你拍婚纱照，成为你的丈夫。”

　　莫琳把双手搭在顾之云的肩膀上，说：“是啊，真的没想到。一切的一切，都没想到。不过，不管怎么说，能遇见你，成为你的妻子，是我一生中最好、最幸运的事。恭喜毕业，小男人。余生请多指教，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