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的怎么样了。”花焰瑾一挥手,一簇火苗燃起,晕红的烛光将薄纱帐照的透明,只见帐上晃悠悠的深夜人影,正细细打理着头发。
张逆复嘿嘿笑道:“那两小子酒量忒差,我还没喝痛快呢,这俩就先倒了……嗝。”
花焰瑾不紧不慢地梳着头发:“让你说重要的。”
张逆复揉了揉鼓胀的肚皮,细细回忆道:“那侯爷可不简单啊,把枢城藏了十多年的魔胎给揪了出来,嗝,连带着牵出太守的陈年旧孽,等下次上朝,皇上肯定会大大赏赐侯爷。”
“哼。”花焰瑾鼻尖淡淡一哼:“若是皇上都能知晓的事,还问你做甚。”
“嘿嘿。”张逆复咧嘴:“别心急,更有意思的消息还在后面呢。”
花焰瑾掀开帐幕,一张微微酡红的娇颜探出,眉心的焰纹在烛光下隐隐流光:“再打哑谜,烧的就不是你的山庄了。”
张逆复清了清嗓子,这才正色道:“按那两人的说法,宋侯爷遇到个小女娃,倒颇为照顾,那女娃剑法招式倒是和那老头异曲同工。”
“哦?”花焰瑾撑住刀削似的下巴,若有所思。
“我听说南云门早已势微,现在还有弟子吗?”
花焰瑾拂了拂火苗,说道:“倒确实有一个女弟子,不过也就她一个,她怎么离开山门,跑枢城去干什么。”
“嗨。”张逆复叹道:“这孤山野岭的,让一个小姑娘独自守山门,换我我也不想呆啊。”
花焰瑾浅浅笑道:“明天去问问不就知道了,那老头多半也盼着他徒弟的消息呢。”
“然后呢,你又告诉了他们什么。”
张逆复顿了顿,有些轻声的说道:“喝得有些麻,把那老头的事儿说出去了。”随即摆手道:“那事儿我可没说啊!”
“哼。”花焰瑾冷哼一声,“算了,他要知道也是早晚的事。”
翻开手腕瞧了瞧还附着在手臂上的黑线,花焰瑾喃喃自语:“只要这个别让人知道就好。”
说罢葱指一捻,将烛光掐灭。
……
猫儿狸和狸儿猫齐齐站在桌侧,一卷案牍轻轻放在桌上,同时递过来两碗清茶。
“喝了吧,一身酒味。”宋流风挑了挑灯芯。
“多谢侯爷。”二人双手捧起茶碗,泛红的脸在烛光下尤其鲜明。
“所以,她收押了南云门的掌门?”
二人喝过醒酒茶,这才眼中清明,答道:“按那花大人心腹所说是这样的。”
“呵呵。”宋流风轻笑道:“能穿上铜甲和花焰瑾陪练,那人武功不凡,就是不知道是哪种程度的心腹了,下来你们去查查他。”
“明白。”二人放下茶碗应道。
宋流风又问道:“那你们又透露了些什么。”
猫儿狸和狸儿猫羞然道:“将枢城捉魔胎的事情说了。”
“嗯。”宋流风手指击打着桌面,“这事影响太大,下次早朝肯定会议论此事,倒也无妨。”
猫儿狸扯了扯狸儿猫的袖子,后者硬着头皮说道:“侯爷,后面我们喝得有些多了,将楚小姐的事情给……”
宋流风挑了挑眉,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好一会才开口道:“罢了,越是隐藏,那女人越感兴趣,更何况掌门都在她手上,稍加盘问,要知道也不难。”
“只是浑元素圣还不能上告……”宋流风嘴唇微动。
二人似是没听清,只见侯爷说罢招了招手:“将边塞布防图拿来,本侯离开的这些时日,将边境的大小事宜挨个报来。”
猫儿狸抱来一卷书信和地图,狸儿猫又点亮几盏烛台,侯爷的寝房彻夜明亮。
……
京城里的曲园街此时正是高歌燕舞的时段,有道是早不出北门,晚不离南门,北门外是官家群居之地,早上官务来往,平民百姓自然不敢去北门外,免得耽误了官事。南门内又是有南斜街和曲院街两大消遣之地,在这里风流快活的,大多能玩到通宵达旦。
此时曲园街内的一座花楼里,觥筹交错,男男女女相互嬉戏,一副人间仙境的模样。高高的外廊飘着红红绿绿的绸带,依靠在廊上的胭脂美女们在绸带下抚手张扬,吸引行人的目光。
而廊后的房内,却又是更加旖旎的风光了,一扇窗户忽的打开,两团柔腻的丰乳搭在窗沿上,风韵的娘子口中娇喘不断,上身起伏不断,似是浅浅丢了,仰头颤抖不止,惹得廊外的姐妹们娇笑连连。
小娘子羞得赶紧掩上窗户,素手轻轻拍在一张圆鼓鼓的肚皮上,娇嗔道:“都怪你,这模样全给姐妹们瞧去了,羞死人了。”
“啪”的一声一个红印落在小娘子白腻的熟臀上,盗香猴喘道:“他娘的,大不了外面的爷爷我全干个边,少废话,夹紧了!”
“诶哟,你轻点啊,这么大……嗯啊,要捅穿人家了……”小娘子又觉得穴中撑实,碗口粗的肉棍在淋过自己泄掉的浆汁后愈发坚挺,着实让人承受不住。
“哼啊!又……又顶到里面了……嗯啊,怎么会……这么深……”只听床头方向又传来另外一道呻吟,一个丰满的美娘跨坐在床上,身形浅浅起伏,似是在捉摸着力道,时而蹙紧了眉头,又时而微张樱唇,一副难耐的模样。
硕大的乳肉被一只精干的手掌捉住,窃玉猪在身下静静享受肉棍被香腻的穴肉包裹的美感,低头一瞧竟然还有一节棍身没能没进,急道:“小美妞,你都磨磨蹭蹭半天了,哥哥我还没吃全呢。”
那丰满美娘也低头一看,娇喘道:“好哥哥,你怎生得这般竖长……奴家都要吃不消了……”
“啧。”窃玉猪咂嘴道:“你说我大哥太过粗壮,让你先挑我这根也就罢了,怎么也得服侍好我啊。”
“好哥哥……哈……”美娘咬唇道:“哪知道哥哥也是……凶狠的长棍啊……”
窃玉猪急不可耐,本就憋了好一段时间的性欲,此刻蓄势待发,双手啪的一下拍在肉臀上,肉浪层层泛起。
“噢!”美娘口中一哼,紧接着臀上的双上用力,带着身子慢慢下压。
“等……等会……噢噫!”
窃玉猪细腰一挺,那在外的棍身咻的滑进穴中,咕唧一声挤出最后的空气,带着些许晶莹的汁水,激射在床单上。
窃玉猪细长的肉棍毫不费力的冲进紧致的媚穴,尖细的肉冠头子终于顶开美娘刻意避让的肉环,滑腻的环肉骤然扩开,被这肉枪头子破了城圈。
“进……进来了……”美娘双腿绷直,口中喃喃低语,一双眼睛不自禁的向上翻起,香舌吐露,延津滴落。
“呼~”窃玉猪终于痛快的舒了口气,肉枪入了最是软嫩的腔室,四面八方的温热软肉将肉棍子整整包裹,舒麻爽利。
“嘿!嘿!”盗香猴抱起小娘子的双腿,只见泛红的花穴里含着一根狰狞的粗壮雄根,正努力的挤进花道之中。
“啊哈……胖哥哥,莫要在挤了……”小娘子带着咽声:“太……太粗了……,花口都要撕裂了……”
“他娘的,这般不经事,老鸨子怎么训练你们的。”盗香猴用肚皮将小娘子顶起,把尿一般将小娘子抱在身前,半蹲着身子让肉棒在花口摩擦。
“那是……嗯啊,哥哥的太粗了啊……”小娘子娇啼不止,一对金莲死死抠紧,只见饱满的花穴下,巨根在左磨右碾,把两半穴壁搅的红痒微翻,露出粉嫩的穴肉。
“好。差不多了。”盗香猴嘟囔着,将粗硬的肉头对准泥泞微分的肉穴。
“噗叽!”
“噫!……哈啊!”
小娘子仰头惊呼,绷直的小腿上,小足十指张开,藕臂反手死死抓紧好哥哥的后脑,下身火辣辣的疼痛,好似人要裂成两半,分开的媚穴上豆蔻挺立,撑开的小口呼吸般微张,倏然激射出一股淡黄的水流,冒着热气喷洒在木窗之上。
“呸,他娘的好浓的骚味,看爷爷我不干死你这小骚货。”盗香猴抽了抽鼻子,随后开始挺动腰腹,一击又一击得撞在翘臀之上。
“噢!噢!喔!”失神的小娘子脑袋随着撞击前后摇动,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挤了出来,身体里的空气被一锤锤撞出体外,在喉咙里伴随着节奏无意识的哼鸣。
“啊……哈嗯……那里顶的……好疼,又……好酥麻。”坐在窃玉猪身上的美娘回转过来,只觉腹内容纳了一小块坚硬的事物,稍稍收紧腰腹,便觉得滚烫透过体外传达到全身,试着起伏一下肉臀,仿佛牵扯着内脏一般,一股麻滞感传来,那腔室隐隐发酥,接着又是浅浅一扭,那别样的快感的又袭上脑门。
“啊呀……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这样的……还从来没……”美娘适应过来,口中的呻吟也越来越清晰,只是浅浅的套弄,便让她不知其所。
“嘿嘿。”窃玉猪来了状态,淫笑道:“终于适应了吧,那我可要开始了。”
在美娘惊恐又期待的眼神下,窃玉猪猛然一抓丰满的乳肉,五指深深陷入,扣住。接着腰腹开始上下抽打,撞得床板吱吱作响,小腹打在肉臀上,波波媚浪沿着穴口扩散,而那桃子似的腔室,被拉扯抵弄,套住肉冠被随意蹂躏。
“啊!呀!!呼哈~要……要死……,别……好难受……好爽啊!”美娘终于承接不住,放开媚嗓快活的呻吟,再没有一点矜持,随着下身的抽动配合的起伏,扬起脑袋狂泄不止,每一次抽插都带出道道水汁,不一会就浸湿了床铺。
“呀啊……好满,好充实……”而一旁的小娘子也回过了神,开始的撕裂感已经逐渐消退,下身的饱胀感逐渐清晰,还有那滚烫与粗糙的棍身带来的交合感,开始逐渐抚慰疼痛的穴肉。
“哦呼,真爽啊,小骚货还这么紧,让爷爷给你耕耘耕耘。”盗香猴终于挤进小娘子的媚道,虽然只进入在花口附近便是极限,但异于常人的粗壮却让小娘子花心微颤,自顾自的降下花房,以便感受冲击的力道。
“嗯哈……好哥哥,好爷爷,再……再多用力一点……”小娘子忘乎所以,开始主动索取快感,盗香猴也安奈不住,双臂箍起粉腿,粗壮的肉棒在穴口浅入浅出,却道道从上面的小眼捣出淡黄的汁水。
“啊!啊!哼啊!”
“噢!噢!噢噫!”
两道酣畅淋漓的娇哼吸引廊外姐妹们来到窗逢外偷看,早有安奈不住的探进纱衣里浅浅揉弄起来,也有互相慰藉的美娘靠在廊上亲吻,路过的行人停足观望,头也不回的冲进花楼里,一时间一座难求。
“要……要泄了!最大的……要来了!”
二女不知去了多少回,早已经筋疲力尽,香汗淋漓,兄弟俩心有灵犀,纷纷拿出最后的技巧,顿时将二女送上了九霄云外。
“啊!!要死了……要狠狠的丢死了!!!”二女异口同声的淫叫,纷纷泄出最后的蜜汁。
“嘿啊!”兄弟俩也不再坚持,打开精关,将浓厚的阳精悉数灌进花道之中,直到浆满汁溢,才拔出牵丝带液的淫棍。
盗香猴举起茶壶仰头猛喝几口,长抒一口气坐在椅子上。
窃玉猪推开压在身上的肥腻娇躯,下床扭了扭腰,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该走了。”
“啊……好哥哥,你们就要走了吗?”床上的美娘疲软着声线,挽留吟道。
“他娘的,还喂不饱你这小骚货是吧。”盗香猴笑道,胯下的粗棍抖了两抖。
小娘子看的欣喜,忙爬到胯下,伸出香舌清理炙棍上亮晶晶的淫液。
“嘶……”盗香猴吸了口气:“若不是有要事,今天必定让你俩下不来床。”
说罢从桌上取来包裹 ,仔细翻找一番,挠了挠脑袋对窃玉猪说道:“兄弟,你兜里还有钱吗?”
窃玉猪两手一摊:“就只有那么多了。”
美娘和小娘子笑吟吟得伏在胯下,舔着肉棍含糊不清的说道:“无妨无妨,只求哥哥们多来光临就是,莫让姐妹们等太久了。”
“哈哈!”盗香猴肚皮颤抖,摁住小娘子脑袋,乐道:“他娘的,这么骚爷爷我肯定来啊,给爷爷弄干净,下次再来光顾。”
月上三竿,兄弟俩整顿好行装,离开繁华的夜巷,遁入南门外的夜色中,穿过林荫小道又翻过几处小山岗,看见一座衰败的牌坊,蛛网飞扬下几个沾满灰尘的烫金大字,阴氏霹雳堂。
兄弟俩恭敬的跪下,磕了三个头,才从正门进入。
“还是老样子,多备点迷烟弹,我去拿材料去。”盗香猴放下行囊说道。
“大哥,要不整点厉害的家伙吧,每次都用烟弹,咱遇到稍微厉害一点的都只能逃遁,明明我们可以拿下那小姑娘的,回回都让她坏了好事。”窃玉猪郁闷道:“咱这里又不是做不出来,玩意儿多的是。”
盗香猴一拍窃玉猪脑门,说道:“忘了霹雳堂怎么没的了?再用火器伤出人命来,咱俩都玩完了。”
盗香猴从木案上捻起三株香,手指在香头抹了几下,便燃起青烟。
“别忘了当初咱俩发的誓,我们能苟活到今天,已是万分不易。霹雳堂只剩下我们了,今后也得步步小心。”盗香猴捧起香火,朝着木案拜了三拜,恭恭敬敬插在香炉上。
“唉。”窃玉猪幽幽叹气,也跟着大哥烧香礼拜。
六根微弱的香火光亮,映照出木案上漆木的牌位,无字无名,牌位旁一尊陶制的菩萨像,正肃穆的望着前方。
兄弟俩就这样呆了一会,也不知谁先动了起来,分头准备开工的材料了。
……
是夜,一匹骏马走到了一处客栈门前,马匹呼哧着吐出热气,从背上跳下来俩人,只见是一脸疲倦的楚缘和李问鹿。
打着盹的小二听见马蹄声,打了个哈欠,醒了醒眼睛出门迎客,招呼道:“二位小姐,是要住店吗?”
“我,我是男孩!”李问鹿撑红了脸,只是穿着像个小女娃的模样,让人难以信服。
小二眨了眨眼睛,只好打了个哈哈,又瞥见一旁清新的容颜,立刻提起了精神:“二位快请进,外边风大,别着凉了。”
“我们是来投宿的,还有房间吗?”楚缘牵着四处打量的李问鹿来到账台前问道。
小二翻了翻记本:“我看看啊,啊,还有几间。”小二又瞧了瞧身高不及楚缘腰胯的李问鹿,试探问道:“那二位开一间?”
李问鹿抬眼看向楚缘,后者点了点头:“开一间就行。”
“好嘞。”小二说道:“三楼乙号房。二位可以上去了。”
楚缘从行囊里掏出几块碎银,这时一阵凉风吹来,门外进来一队人马。
小二哆嗦了下肩膀,忙迎上去掩上门招呼道:“几位客官,可是要住店?”
几人抖了抖衣尘,明晃晃的大刀收在背后,丢给小二一锭银子说道:“准备三家客房,再备些酒食。”
“好嘞好嘞,刚好三楼还有三间空房,乙字号靠后的三间就是。”小二赶紧收好银子,路过账台也揽下楚缘的碎银子,说道:“姑娘你们先上去吧,一会也送点吃食上来。”
“嗯,多谢,走吧小鹿。”楚缘牵了牵李问鹿的手,后者埋着头,默默跟着楚缘上楼。
“啧啧。”其中一个行客瞧见楚缘离去,咂嘴道:“这丫头生得真水灵,年纪轻轻带着妹妹夜不归宿是要做什么。”
“哼,管她做什么,大爷我先扒了她衣服,看看成色如何!哈哈哈哈!”稍胖的行客满嘴淫话,几人附和着哈哈大大笑。
“嘘。”领头的打断道:“到了惠王地境,莫要在生事,小王爷的消息已经传到惠王耳朵里了,我们现在得谨慎。”
众人一听,只好纷纷噤声。
言罢,领头人忽觉后脑一凉,似是厉目在背,忙回头环顾,空荡荡的客栈哪还有人影。
领头人搓了搓后颈,似是觉得疲劳了,对众人说道:“各自回房歇息吧,两人一间,都安分一点,明天继续去找。”
楚缘带着李问鹿到了乙号房门口,推开门笑问道:“在马上不是挺活跃吗,怎么现在一声不吭。”
李问鹿静静走到窗台前,还是一言不发,瘦小的肩膀微微颤抖。
楚缘诧异,走上前去蹲下扶住李问鹿肩膀:“是不是太冷了,这衣裳太大了,穿着是有些漏风,我让小二准备些热水。”
李问鹿摇了摇头:“我没事楚姐姐,我只是有些想家了……”
楚缘揉了揉李问鹿的脑袋,安慰道:“已经到永澜洲地境了,等楚姐姐办完了事儿,就马上送你回去。”
“嗯。”李问鹿淡淡回应。
门外熙熙攘攘路过厚重的脚步声,楚缘也皱了皱眉头:“这些人也不知道动静小点。”
“笃笃。”
李问鹿受惊似的跳到床铺上,将被褥盖住了身子。
楚缘只道是李问鹿穿着女装不好意思见人,起身问道:“谁呀。”
“客官,给您送点吃食。”
这才推开门,只见小二端着一盘子简单的清食。
“麻烦你了。”楚缘双手接过餐盘,只见小二背后路过一个高高的身影,双目炯炯有神,朝楚缘打量了一会。
“不打紧不打紧。”小二送完楚缘的份,回头跟着那人到了隔壁:“客官,给您送酒食来了。”
“进来吧。”那人将小二送进了房中,抬头看见楚缘也在探看这边,眼神一凛。
楚缘只觉得阵阵寒意,令人不适,便掩上了门。
“不吃点东西吗?”楚缘放下餐食,朝在床上背朝外的李问鹿问道。
李问鹿翻过脑袋,见外面再没动静,这才下床静静坐到桌边。
楚缘笑道:“莫不是见到那些模样凶横的人害怕了吧,小鹿还有些胆小呢。”
李问鹿小声道:“他们确实很凶狠。”
楚缘见他情绪低落,便也不再打趣:“简单填点肚子,明早天一亮我们就走,早点找到人,我也就早点送你回家。”
李问鹿点点头,伸手夹起一片牛肉放入嘴中,嚼了两下面色怪异的说:“真难吃。”
……
“呸!这肉也太难吃了。”房中大汉一口吐出肉渣,骂骂咧咧道。
“头儿,这穷乡僻壤的,啥都不好吃,我这肚子都快憋坏了。”
领头人浅浅闭上双眼,不知怎的,脑子里总是隔壁那对姐妹的模样,满上一碗热酒,咕噜噜饮下,这才有点舒坦:“将就点吧,别惹出麻烦来。”
“哼。”那稍胖的大汉不屑道:“要换咱们的地界儿,隔壁那小妞,现在正陪大爷我睡觉呢。”
“呵。”领头人倒上了酒:“没瞧见她还配着剑吗,当心被削了脑袋。”
“哈哈哈!”大汉仰头大笑:“这种女侠客,来十个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还有左横刀在这儿,有谁拿不下的?”
领头人摇了摇头,从背上卸下一把长刀,放在地上,月光透过窗户撒了进来,照的刀身寒气逼人。
领头的拿出抹布,将酒水倒在刀身上,轻轻擦拭:“找了那小王爷一天一夜了,这血渍都没时间清理。”
大汉端起酒碗说道:“要我说那死士也硬气,砍了脑袋还拖着你腿不放。”
领头的嘴角勾起,用绸布将刀身裹住,阴森森的说道:“那又如何,手也砍了便是。”
大汉大笑,端起酒碗痛饮而尽。
……
夜深人静,小二熄了客栈内最后的光亮。
“今天收入还不错啊,得让掌柜给我加工钱了。”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放进锁柜里,不一会就在简易的床铺上昏昏欲睡。
突然间耳边似乎传来隐隐约约的翻弄声响,小二猛地睁眼,眼睛望向后厨的方向,嘴里低声暗骂道:“那臭孩子又来了。”
说罢悄声摸到后厨外,只见漆黑的屋内似乎人影晃动。
一点烛光亮起,蹲着的人影猛地回头,只见深长的发间一双明亮的眼睛大大张开,身上粗布鄙衣,整个儿人小小的一团,见有人来到,光着脚丫慌也似的跳上窗台,一个翻身就不见了。
小二探出窗外骂道:“下此再让我抓到,腿给你打断!”
一看后厨被翻箱倒柜,拿走了一小块牛肉。
“哼。”小二直呼倒霉,赶紧将屋内锁好,简答收拾了一下,确认再没人影后,这才回床榻休息了。
一路的疲惫让楚缘很快就陷入沉睡,均匀的呼吸声轻微的从鼻间传出。而在一旁的李问鹿却无心入眠了。
由于只有一张床榻,楚缘便要与李问鹿挤在一起,纵然李问鹿摆手拒绝,也被楚缘摁了回去,毕竟床榻还有些宽敞,既然李问鹿胆小,楚缘便自顾自的睡在了外侧。
“唉,我哪是为难和你睡一起啊。”李问鹿幽幽叹气,挠了挠被温热的呼吸瘙痒的脑后。
靠着墙壁只听对面再无动静,李问鹿悄悄起身。
“嗯……”楚缘一声轻哼,调整了一下睡姿,并没有醒来。
李问鹿小心翼翼钻出被褥,蹲在楚缘身旁,月光下瞧见着恬静的睡颜,李问鹿只觉得这姐姐人美心善,日后定要好好报答。
李问鹿轻轻跨过楚缘,小腿分跨在柳腰两侧,视线下的睡姿如此令人沉醉,比骑在花楼姑娘的身上还让人着迷。
摇了摇脑袋,李问鹿翻过了身子下了床,楚缘在睡梦中也转身侧着身子,习惯性的将两腿缩在了腹前。
李问鹿心里暗笑:楚姐姐睡觉倒像我四五岁时的模样。
只见卷起的被褥下,褪了鞋袜的小巧足踝裸露在外,在漆黑的屋中像是最明亮的事物。
李问鹿不自禁的靠近被褥,小指头夹住棉被一角,轻轻掀开,一双精美的玲珑玉足就这样呈现在眼前。
纵使在山洞里惊鸿一瞥,李问鹿还是不得不惊讶于楚姐姐玉足的完美。
李问鹿虽然从小就偏爱女色,更多的原因倒是来自家里人的溺爱,直到三岁才开始断奶,为此李问鹿还大哭了好几天。
王妃看的心疼,时常把王儿抱在怀里,任他在雄伟的双峰里玩弄,倒是养成了他偏爱女人双乳的癖好,尤其是丰硕的美乳。久而久之,随着王儿越来越大,再也不适合抱在怀里了,得到了王妃的暗许,小王爷才出门挑选心仪的女人收回来做玩伴。
这次游玩,在路上倒是收了不少胸前沉重的佳人,谁知遇上这等事故,看来除了自己以外,小王爷一行人都凶多吉少。
言归正传,李问鹿不是没见过姣好的美足,但歌舞名怜,大多日夜操劳,既要上得舞台,也要下得楼台,白嫩的脚底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磨损,即使是母亲那般尊贵精致的人儿,也免不得长久的稍逊色泽。
但楚姐姐的玉足就像浑然天成,没有一丝茧垢,仿佛从未落过地似的,白净无暇,脚趾玲珑晶润,优美的足弓如新月般弯起,色泽比之窗外的月亮更为透析,连淡淡的血管如隐秘的丝线般潜藏在深处,让人不自禁的就想顺着路线看它通往何方,最后却自然的消失在细腻的肤底。
“咕。”李问鹿没自主的吞下一口唾沫,只觉的这双美足有着万千的魔力,让人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渐渐靠拢。
温热的吐息吹打在光滑的足底,淡淡的痒意让沉睡的楚缘鼻间轻轻闷哼,小脚不安分的微微扭动,煞是迷人。
鼻头传来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芬芳,在李问鹿的记忆中只有山茶才有那种芳香,还是从西南山谷新鲜采摘的嫩茶。
仿佛鬼迷心窍了,李问鹿慢慢探出舌头,舌尖汇成一点,凝滞住呼吸,湿润的舌尖慢慢靠近挺立的脚趾上,月光下如葱般的拇指光泽细腻,形如豆蔻,仿佛最为饱满的嫩芽。
“哈唔。”“嗯……”
李问鹿舌尖触碰在玉指的一端,稍许冰凉的感觉传递在舌尖上,那小指倏得躲开那股湿热的感觉,楚缘轻哼着伸缩了下小腿,吓得李问鹿忙起身避开。
待楚缘又平稳呼吸,李问鹿这才放下提起的心脏,伸手在嘴唇上一抹:“连味道也像雨后的茶芽,淡淡回甜。”低头一瞧,只觉得楚缘的上衣裹得太紧,下身小小的顶起一块。
“嘶……”李问鹿只觉磨的发疼,撩开下摆,一杆小小的肉杵立在胯下。
借着朦胧的月亮,只看见李问鹿的小手刚好握住精巧的棒身,前段圈开一道小口,似是藏着一块红嫩嫩、亮晶晶的事物。
李问鹿尝试着往后拨扯,只见那圈软皮慢慢后褪,一小块向内凹陷的红润肉头浅浅露出脑袋。
“嘶喔……”仿佛吃疼,李问鹿松开两手,衣裳随之飘落,将小肉杵藏了起来。
似是冷静了下来,李问鹿瞧了瞧熟睡的楚缘,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口,慢慢打开一条缝隙,只见过道里漆黑一片,隐约听到连绵不绝的鼾声。
李问鹿轻手轻脚的钻出房门,摸着墙壁慢慢移动,直到鼾声越来越近,李问鹿也摸到了隔壁的房门口。
李问鹿贴上房门缝隙,右眼探看进屋内,只见床榻上隐隐躺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正传出如雷的鼾声。
对面那床的人影翻来覆去,李问鹿瞧见桌上放着的长刀,手指狠狠抠紧纹路。
突然那人抬起头瞧了房门一眼,李问鹿一惊,只见缝内,那人悄然坐起身来,月光外漆黑的身影慢慢摸向桌上的长刀,李问鹿慢慢后退,豆大的含住瞬间爬满了额头。
那人握住刀身,压低脚步缓缓向门口靠拢,李问鹿只觉得眼前的身影越来越大,一时想要逃走,却发现两腿发麻,不停使唤。
眼看那人已经渐渐挡住门缝的光亮,即将来到门口,恐惧渐渐爬上李问鹿胸口,一时间想起那官道上的惨景,连喉咙都发不出一丝声响。
惊魂未定时,只觉右手被一道力量牵引,身形一飘就被拉入身后的房中。
“吱呀。”房门被骤然推开,那人架起长刀四下打量,只见空荡荡的过道上漆黑一片,没有半个人影。
“哼。”那人放下架势,喃喃道:“最近是不是太劳累了……”说罢掩上了房门。
待过道外再无声响,李问鹿才长长呼出提在嗓子眼的气,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抬头一看,是个身高和自己相仿的孩子,只是头发杂乱,粗糙的布衣上不少缝补的痕迹。
“谢……谢。”李问鹿抚着胸口说道。
那小孩子也不说话,回头朝窗户走去,一个跳身翻了出去。
李问鹿大惊,这可是三楼啊,忙起身过去一看,只见那小孩落楼外的一根树干上,也不知多久没人修剪了,树干已经长到了三楼窗外附近。
小孩招了招手,顺着树干爬了下去。
李问鹿吞了吞口水,回头一瞧禁闭的房门,似是不敢再走过那压抑的房间,探出身子落在树干上,小心翼翼的跟着小孩落下。
“真慢。”小孩叉着腰说道,竟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李问鹿更加觉得好奇了,问道:“你是女孩子?”
那女孩靠近李问鹿的脸,说道:“女的又怎么了,你还穿女孩子的衣服呢!”
李问鹿摊起衣袖,红着脸说道:“我……我这是身不由己!”
“哼!”女孩扬起鼻子,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李问鹿挠了挠脑袋,说道:“那个,谢谢你了,不然我肯定……”
女孩揶揄的打岔道:“偷偷摸摸的,你不会是贼吧。”
李问鹿急道:“我怎么可能是贼,我可是小王爷!”
“噗……”女孩掩住嘴巴,哈哈大笑起来。
李问鹿急红了脸,脱口说道:“那你呢,这么晚还跑到客栈里来,难道不是贼吗。”
女孩停止了笑声,李问鹿自知失言,忙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错哦,我确实是贼。”
“额。”
女孩从怀里掏弄,摸出来一块油纸包裹的事物。
“瞧,新鲜入手的牛肉。”女孩笑吟吟的举着牛肉说道。
李问鹿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发什么呆啊,想尝尝吗?”女孩陶醉的捧着油纸深深吸了一口。
“呃……还是不用了吧……”一想到那牛肉味同嚼蜡,李问鹿也装模作样的推辞了。
“不吃算了,我还嫌不够呢。”女孩撅着嘴巴把油纸揣进怀里,却向李问鹿伸出手心。
“啊?”李问鹿不明所以。
“喂,我帮你一把,怎么也得有点表示吧。”女孩抄起手臂说道。
“我……我……”李问鹿摸了摸腰带,却发现穿的都是楚缘的衣服,哪有什么钱财:“我没有啊。”
“什么啊,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吗?”女孩不信,伸手探进李问鹿的衣袖里摸索。
“哎嘿别摸别摸,哈哈哈,好痒……别摸了”李问鹿被上下其手,弄得瘙痒不止,连连推手。
女孩手不停歇,又摸进腰衣边。
李问鹿急道:“别哈哈……别摸那了,摸不得哈哈哈……”说罢连连后退,后脚跟磕到一块石头上,摔了个脚朝天。
“哇。”女孩掩嘴一呼。
李问鹿拿开盖在脸上的长长的衣摆,只见自己脚上头下,大大分开的腿间,露出洁白的屁股,和一根幼嫩的肉杵,挂着褶皱分明的小巧玉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