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乌云遮月,常少爷趴在床席上静静打着盹,不知怎的一阵哆嗦,渐渐醒了过来。
“嘶……有点凉啊。小莲!小莲!”常少爷搓了搓手臂,对着空屋子喊道。
空荡荡的房子只有一盏油灯静静燃烧,偏房却迟迟没有动静。
“这丫头,跑哪去了……”
常少爷挣扎着爬起身子,药膏药效极好,伤口已经结疤,除了有些痒痛,倒不甚影响行动。
从衣架拿下衣物披上,常少爷透过壁窗看看偏房,哪有小莲的影子。
不知怎的常少爷心里就是有点不踏实,徐徐打开房门,暖热的夏气扑面而来,倒是又不觉得多冷了,但还是收了收腰带,往梨间去了。
府内下人多歇息,好巧不巧,偏偏被常少爷撞见两个值守喝酒的。
“少……嗝!少爷!”门童齐齐站起身来,却也东倒西歪的。
“你们守门守到醉酒了是吧?”常少爷语气不满的教训道。
“呃……”门童们不敢作答。
常少爷继续问道:“侯爷呢?”
门童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位悄声说道:“侯爷他在……他在和行里带回来的一个女的……”双手做了个简单的手势。
常少爷了然,想必是侯爷把他们撤下来了,免得坏了兴致。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便叫二人赶紧去醒酒,时刻留意状况。
待常少爷往园里走后,两位门童面面相觑,心里暗道不妙,这要是被少爷撞见了,常府不得翻了天了,他俩脑袋也要搬家了。
其中一个一拍脑门:“赶紧去找夫人的贴身丫鬟,那女的聪明伶俐,帮夫人做过不少戏哩。”
“诶还是你聪明啊,走走走。”说罢二人齐齐饮下最后一碗酒,忙的找人帮忙去了。
常少爷走过碎石小径,过了蜿蜒细流,这才到了园内花园,这花园茂密繁盛,当初常少爷嫌园内空旷,特地安排园艺能人打造了一个花园迷宫,疯年轻时自己常常与十多位侍女一起在迷宫里捉迷藏。
后来认识了张梓桐,也就是现在的常夫人,在她跟随父亲来府上做客时,二人也时常在园中玩耍,时间一场,二人窦生情愫,在园中深处的亭中有过翻云浮云,颠鸾倒凤的情趣故事。
念着这些旧日时光,常少爷不自觉的快走到了亭口,从高耸的篱笆转角探身,只见黑漆漆的夜幕里,亭中似是有人影晃动。
常少爷忙躲进篱笆后,茂密的灌木遮盖了身影,自己也只能从枝逢中远远查看亭内情况。
“谁啊……难道是侯爷吗?”
像是去印证常少爷的猜测一般,一朵乌云悄悄挪开一道缝隙,皎洁的月光顿时晕染了花花绿绿的亭园,亭中一道高挑的白衣背影显现,果不其然,只有侯爷有这样的身高。
常少爷好奇的细瞧,又见一双白玉似的双腿从侯爷的身侧露出,局促不安似的微微扭动,隐隐约约间,似有人声低语,却完全听不清楚,咕咕唧唧的不明所以。
却见侯爷躬下身去,又有一双柔夷攀上后脑,只是侯爷的长衣与身躯挡住了不少,难以看的确切,但常少爷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雏男,二人肯定是相视而吻了。
“早听行里伙计说今天要拍卖绝世美女,也不知这位长得如何。”
常少爷好奇的找角度试图一探究竟,本来行里的货色他可以随意挑选,但既然侯爷看上了,他也只能忍让,不过越是得不到的,却越是让人心痒。
正当常少爷愁着看不见时,侯爷一把抱起身前女子,乌云却不合时宜的又笼盖了月光,顿时四周又暗淡下来。
搂紧侯爷的女子秀发飞扬,纤细的脖颈剪影线条分明,胸前玉兔弹跳,暗色的轮廓下,两粒凸起显得尤为明显。
“哦~身材真好啊……”常少爷瞪大了眼睛,试图获得一丝色彩,可惜他并无内力,无法想高手一般暂时聚眼放明。
宋侯爷的人影埋进那高耸的胸脯,可见那凸起被一口含入口中,身上的女子爽利的似的扬起了脑袋,搂紧面前的男人,双腿盘在结实的腰上。
常少爷舔舐了一下嘴唇,胯下微微发硬,脑海中一边愤愤道:“我和梓桐的风水宝地全让你们糟蹋了。”一边慢慢探进下衣,微微调整一下姿势。
若亭中的不是侯爷,他定要把这两人赶出府了,若是下人,更是少不了扒皮抽筋。
见侯爷将女人已经敞开的衣领一掀,曼妙的身影顿时显露,纤细的腰肢下,侯爷的双手托起挺翘的臀部,女人身体后仰,腰背快要折断似的后弯。
“好强的腰力。”常少爷暗自吞舌。
侯爷品尝完那饱满的蟠桃,一路沿着胸腹向下,而女人的身体也越往后仰,待到侯爷吮到小腹位置,终于身板与地面平行。女人终于坚持不住,松开扯住男人衣领的双手,往后撑在栏杆上,这才没有摔下去。
而这一撑,却让侯爷托住的下身任由摆布,只见侯爷托起翘臀,女人只能随着呈上最为美味的珍馐。
可惜常少爷是瞧不见那美蚌香蕊了,只能靠侯爷沉醉的戏弄模样,幻想着该如何美味。一阵口干舌燥,也像模像样的用舌头挑弄着空气。
似是挑弄的润了,侯爷放下女人身段,只见女人小腹起伏不定,想必是气喘吁吁。
侯爷撩开衣袍,顿时亮出沉甸甸的长枪,棱角分明的剪影,看得常少爷差点咬舌。
“这么大!”常少爷感受了一下手中跳动的肉茎,顿时有些嫉妒起来。
自己的肉茎不过一拳长度,而侯爷的家伙显然是两拳有余,这不得把女子捅穿啊。
早在春楼里就见识过侯爷的挑逗本事,哪想到人家家伙事儿也是极品。
定睛一瞧,那女人像是迫不及待,急匆匆的前后顶着腰胯,求着阳具的宠幸似的。
“真骚啊,快点啊,插进去干死她……”常少爷瞧得心急,连坚硬的肉茎都跳动不止。
没让美人久等,只听隐约水浆挤弄之声,长枪暗影顿时消失在女人的下身里,而后一声舒畅的满足呻吟幽幽传到常少爷的耳朵里。
常少爷一个激灵,似是耳熟这媚吟,淫欲盈脑间,竟渐渐浮现梓桐的样貌,不自觉的将其和亭中女影做比较,竟产生了可视的错觉。
只见梓桐媚眼如注,娇喘连连,娥眉微窦,一双翘乳摇曳不止,腹前软肉随着侯爷的冲动激荡不婷,翘臀也是肉浪连连,纤细的双腿被抗在侯爷肩上,圆润的脚趾张开又并拢,就像她急促的喘息一般,真是乳粉桃花欲摘,蕊润甘露香来。
“啊……怎么会……”常少爷目眦欲裂,一股酸楚突得涌上,同时腰眼麻利一触,竟按捺不住精关,一股股浆汁从手中喷洒在灌木上。
“哈……哈……”常少爷一阵怪异的浪潮般的快感后,又连忙看向亭中,只见两道身影任然忘情的交媾着,哪里看的清细致模样。
常少爷自责似的在叶子上抹了抹手,逃离似的出了花园。
“哈啊……好大……,轻……轻点……”常夫人素手紧紧捉住栏杆,腰板腾空下身却高高抬起,由下而上的瞧见侯爷健硕的腹肌,提着凶横的长枪,狠狠捣进自己的花道里。
似是见女人累了,宋侯爷搂起常夫人腰杆,让其坐在栏杆上。
常夫人终于环节了腰肢的酸痛,双腿环抱住男人的熊腰,一只手撑着栏杆,一只手扶在一根亭柱上。快感翻涌间,发觉指尖摸到些许刻痕。半睁的双眼迷迷茫茫一瞧,是和常少爷刻下的“天长地久”。
“怎的突然变得更紧了,常夫人。”宋侯爷忽感棒身四周柔压,搅弄的更为畅快。
“嗯啊……别……”常夫人松开扶着柱子的手,搂住男人后颈,温热的吐息在男人耳边说道:“叫我梓桐……别……别叫我常夫人……”
宋侯爷一怔,随即笑了笑,继续抽插着说道:“那便随你的意吧,梓桐。”说罢后腰打桩似的活动起来,结实的腹胯撞击在梓桐泥浆四溢的蚌口,沉甸甸的玉袋也敲门一般不停点在紧闭的秘眼上。
“啊……啊!再……在快点……呜呜……好爽,好……好厉害……要死了……”张梓桐呓语不清,香汗淋漓,呜咽似的承受排山倒海似的攻势。虽说尝过不少优质阳具,唯独这根能和父亲媲美,甚至在其之上。
宋侯爷微微咬紧牙冠,见面前的常夫人紧致异常,比起屋内双姝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竟有种抽送那小淫女娃嫩喉般的错觉。
要知道喉咙可比弹性的花穴要紧致多了,常夫人能如此适配侯爷的寒玉红缨枪,情可谓是棋逢对手。
宋侯爷提枪入定,膨胀的枪头挑住花穴深处的嫩蕊,软绵绵的如婴儿小嘴。
张梓桐顿时瞪大了眼睛,除了父亲,还没人能达到如此深度。
眼前只见侯爷坏笑似的,慢慢挺动腰杆,枪头也按摩似的,对着花蕊轻拢慢捻,那软嫩的事物像弹性的婴儿脸蛋般被挤弄成各种形状。
“噢哈~喔……”常夫人发出来自喉咙深处的快吟,泪珠盈捷,汗染青丝,但却透露出说不尽的快活。
宋侯爷枪棒搅拌,将花穴内的褶皱一一铲平又叠起,曲折又蜿蜒。若是让常公子来,定是要迷路在这温柔林了。
可宋侯爷可不管,没有他破不了的城,没有他冲不出的阵,见美人骨软筋麻,那小口也欲拒还迎,腰下一沉,枪头对着那深幽的暗室中一挑。
“咕噜。”
一块小小的凸起浮现在常夫人小腹上,而她香舌半露,媚眼泛白,仅仅在一日之内,便被父亲和侯爷两度入宫。
顿时强大的吸力与软媚的肉脂附着上来,枪头被环环包裹,密不透风。
突然一股湿意从胯下传来,侯爷低头一瞧,交合处一股淡黄的尿液飚注出来。
“呵,这算是现世报吗?”想起不久前才淋了那母女一身,想不到自己也挨了一道。
瞧见怀中女人激颤不止,想必是到了极乐之境,只可惜自己蓄而待发,便稍稍抱起常夫人,缓缓抽送一会。
“哦!噢~”常夫人脑袋耷在男人肩上,只能跟随者抽插发出无力的呻吟,腹中花房挤弄,带着一丝丝怪异难受,又有股股强烈快感。
宋侯爷不再抑制,浅浅抽插了少许,便精眼大开,玉卵提缩,股股浓精随着枪管灌注进紧密的花房,将其撑实的满满当当,好似饱满的果实。
“啊!烫……麻……要死了噫!”常夫人忍不住指甲抠紧男人后背,却没留下半道血痕,倒是忍不住绷直了双腿,玲珑的脚趾抓紧,又是一道玉浆溅射,汁汁打在男人玉卵上。
……
话说这两门童跌跌撞撞来到少爷行房,少爷和夫人都不在,本以为黑灯瞎火,怎知屋内还有淡淡烛光,在窗幕上隐约倒影出个人影。
“那女人跑少爷卧室里干嘛嗝。”门童打着酒嗝喃喃道,随后笃笃敲了两下门。
“笃笃。”
屋内传来一阵响动,“谁呀?”
“莲姐姐……嗝,是我们两兄弟……”
不一会门被小莲慢慢拉开,一瞧是喝的醉醺醺的两个门童,皱着眉问道:“你们两个跑这来干嘛。”
“嗝……是这样的,少爷他往花园去了,夫人也在里面……”
“啊!”小莲惊呼一声,急忙夺门而出。
似是又想起什么,又回身进屋说道:“你们两个,先往梨房去,要是少爷问起,你就说是夫人不要他进去,知道吗?”
两人答允下来,又跟着摇摇晃晃离开了。
小莲看着这两人,唉的一声摇了摇头,掩上门回到屋中。
只见书房内点着一盏明灯,桌上摆满了行卷和文书,小莲赶紧收捡起来,丝毫不差的放在原位,见无异样后吹灭了蜡烛,翻窗离去。
常少爷极力回避想起刚刚的活春宫,心情有些焦急的往梨房走去,不知是在害怕什么,还是在期待什么。
刚道门前,就见那两个门童东倒西歪的靠在门柱上打瞌睡。
“你们两个,怎么又跑这来了?”常少爷拍了拍他们的脸问道。
门童疼的睁开眼,迷迷糊糊看清是少爷,急忙站直说道:“啊……啊!少爷,夫人说不让你进去!”
常少爷挑起了眉头,我还没问呢!
“让开!”常少爷径直往里走去。
二人赶紧拦上去,常少爷瞪起了眼睛,怒道:“反了不成?”
二人一震,相视无奈,只好乖乖退下,祈祷小莲来救场。
可惜等到少爷开门进了屋,也没发生什么奇迹。
其中一个门童颤着声音说:“要不,咱俩逃了吧。”
思索再三,另一个点了点头:“先收拾东西去。”说罢遁入黑夜中去。
常少爷进了屋,掀开珠链进了卧室,只见床榻上被褥隆起,一人正侧身沉睡。
屋内燃着熏香,是京城贵族爱用的安神香,只是今天的气味相当浓烈。
常少爷只觉心中踏实一点了,轻轻坐到床边,虽然只能瞧见个大概,还是忍不住一只手抚摸被翘臀高高顶起的被褥上。
“嗯~……”床上人儿慵懒的一声呓语。
常少爷也不再折腾,本是深夜,自己也倦了,脱下鞋子,在妻子的身旁躺下。
完全放松下的身心,在安神香的助眠下,常少爷很快打起了呼噜。
小莲侧过头看着少爷搂着自己的肩膀沉沉睡去,也不忍心动作,便仍由他搂抱,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转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夜畅眠,当阳光照射到常公子脸上,一阵温热让他转醒过来,伸手遮住眼皮,刚要翻身,却扑了个空。
仔细一瞧,床榻上身旁哪有人,忙得赶紧起身,却拉扯道背上的伤口。
“唉哟哟……”疼的常少爷倒吸凉气。
“你又在折腾什么。”屋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寻声看去,常夫人正端着一盘热腾腾的米粥和汤药进了屋。
步子小巧的端着木盘放在桌上,坐在床边扶起相公坐好笑道:“知道疼了吧,让你乱跑。”
“嘿嘿……”常少爷挤出个笑脸,“这不是太想娘子了嘛。”
说罢趁其不备,在朱唇上点了一下。
常夫人却忙的推开他,娇嗔道:“没个正经,赶紧先把药吃了。”
朱唇还是那么的水润,又瞧见盘里的米粥,舌头在嘴唇上刮了一圈,却尝到了一点苦涩,倒也没有细想,只道是太久没进水,口干舌燥。
常夫人端起瓷碗,朝阳下的米粥盈盈生辉,米粒饱满,浆汁浓溢,玉指拈起汤匙,浅浅舀了一勺,嘟嘴吹了吹,递到丈夫嘴边。
常少爷觉得温馨无比,正要张口吞下,常夫人却桃口一开,转头将一勺米粥吃下,眉宇间细细品味。
“喂,我可是伤员啊。”常少爷郁闷的说道。
“哼~”常夫人瑶鼻一哼,端起汤匙细细吹凉。
“夫人~好夫人,给为夫尝一口吧。”常少爷肩膀抵着常夫人细腰摇晃道。
“噗嗤。”常夫人忍不住笑意,“好啦好啦哈哈,吃吧。”
“嘿嘿。”常少爷张开嘴巴,一股香气弥漫的米粥送进嘴巴,顿时暖意充盈着喉鼻,饭香浓郁间,舌头却尝到一丝细微的苦味,想必是煮饭的伙计有给煮糊了。
即便如此,这一顿饭,常少爷也觉得人间难寻。
常夫人晶莹的眸中看着爱人,贤惠的笑意下,不自觉摩擦了一下双腿,残留在唇边的一点米汁,被香舌一扫而过。
……
楚缘整顿好行装,打开客栈二楼的窗户,明媚的朝阳洒在脸上,驱散了最后一丝疲惫。
街上已经逐渐繁忙起来,楚缘拿起桌上的行李,将平宣侯的令牌塞进底部,思索再三,也将腰上的凤鸟玉佩也放了进去,背在腰上,提着剑出门了。
辗转又来到驿站,这次的门倌倒是豪爽的让楚缘进去了,刚一进大堂,官员驿臣赶紧小跑过来,扑通一声跪下。
“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楚缘如芒在背,赶紧躲开身子说道:“起来起来,我有话问你。”
官员这才起身,将楚缘邀上高座,倾茶谄笑道:“大人所问之事,下官知无不言。”
“阴氏霹雳堂,你听说过吗?”
“哦?”官员讶异道:“大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楚缘有些厌烦这种官僚做派,催促道:“你只管答便是。”
官员摇了摇头:“下官只知道阴氏霹雳堂早就已经灭派了,算一算也有二十年了。曾经他们生产的火药火器,一度强过官家的装备,为此挺受朝廷器重的,后来不知怎的被灭门绝户,官兵到时,早就烧的只剩残垣断壁了。”
楚缘不知还有这等往事,但捡到的“阴氏霹雳堂”的弹壳,显然不是二十年前的老物,那两个毛贼,多半和霹雳堂有些关系。
“霹雳堂的地址在哪?”
“就在京城边儿上,到那了再打听就知道了。”
“那好,另外我打算买你一匹马。”楚缘身怀怪病,只想着早日解除病根,便忍痛买马助行。
官员瞧见楚缘翻兜,底部还躺着那块“平宣”的侯爷令牌,连忙摆手道:“不可不可!下官这就备匹好马给大人,还请大人笑纳。”
楚缘正要回拒,屋外跌跌撞撞跑过来一个驿卒,大喊道:“老爷不好啦!”
“怎么回事!”官员不满的质问着冒失的手下。
“运河那边!浮上来好多尸体!常太守要征用我们的马车,把尸体运出城外!”
“啊!”官员和楚缘都惊讶的坐起身来。
……
宋侯爷独自一人走在寂静的街上,路边大大小小凿了不少水井,据说这就是百井街的由来。
停在一处装饰简陋的药铺前,一杆朴素的“崔”字招牌旗子孤零零挂在柱沿上。
“笃笃。”宋侯爷转过扇子,用扇柄敲了敲木门。
“吱呀……”木门却被敲开一道缝隙。
宋侯爷推开木门,只见屋内空荡荡一片,伸手在中央的木桌上一抹,并无半点灰尘。
“走得这么急啊……”宋侯爷低声说道。
掀开幕帘,里屋陈列有序,床榻整齐,但书柜空无一物,角落一团灰烬,想必药炉也一并带走了。
捻起一团黑白的灰烬,指尖轻抹,又逐渐飘落在地,鼻尖嗅到焦味和淡淡的草药香气。
“龙须根……”宋侯爷盯着空中漂浮的灰烬渣滓说道:“一般的大夫用得起这个吗?”
出了木屋,宋侯爷望着天空,湛蓝的出奇,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昨晚和常夫人又战了两场,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常夫人到梨园,交给她的贴身小婢,说来也好笑,那小婢见夫人半死不活的,竟然生气的踢了侯爷小腿一下,脸蛋气鼓鼓的甚是可爱,倒让侯爷印象深刻。
回到自己的住处,那对母女却也不在了,侯爷也不担心,清洗了一下歇息去了。
今天早上便有看不清样貌的,一身素衣的人在屋外等候,向侯爷报告了两女的行踪。
只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低估的那两女的能耐。
“不过,她来这里干什么?”宋侯爷回头瞧了瞧这空无一人的木屋。
“侯爷,运河有发现。”不知哪里传来一声低语。
宋侯爷点了点头,“啪”的一下打开纸扇,背着手往运河走去。
一道风扬起束起的发丝,背后的“崔”字小旗脱落腾起,随风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