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微微一笑,出言道:“蓉姨,你先沐浴吧,我出去!”
旋即,便抱起了小狐狸嘤嘤与鱼篓,离开了房中,守在了走廊外面。
他陪着蓉姨逛了一整天,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以蓉姨爱干净的性格,即使白天未出一滴汗,也会想好好地沐浴一番,洗净外面沾染的尘埃。
上等客房房间很宽敞,还设有两张床榻,可是要沐浴的话,虽然有专用浴室,但身为男子的陆然还是得回避一下的。
烛火照耀下,明显能看到房门外守着的那道身影。
“然儿还真是体贴!”
曲绮蓉芳心微暖,进入了浴室中,缓缓褪去了自身的衣裳,还有绣鞋薄袜,慢慢没入了放满鲜花的浴桶中。
她很清楚,为什么自家然儿要守在外面。
那是因为她的修为不高,再加上身处一方陌生的地方,陆然这一举措显然是预防出现什么意外。
哗啦!
肤若凝脂的玉臂挥动间,水中涟漪荡漾,朵朵漂浮在水中的花瓣显得极为美艳。
水雾缭绕间,曲绮蓉艳丽的脸蛋抹上了一层红霞,美眸内似笼罩了一层水意,微翘着的饱满娇艳红唇彰显着此刻的心情。
感受着水的温润,她缓缓倚在了浴桶边缘,有些湿润的长自然垂落,进显成熟贵妇的慵懒香媚。
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曲绮蓉的心情逐渐微妙了起来。
一开始,因为镇北王妃的原因,她与陆然想认,只是想多加照拂一番,让他有个倚靠。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才发现,自家然儿哪怕不用她的照拂,也一样能过得很好。
相反,她这位做长辈的,还多次麻烦这位孝顺的晚辈。
从一开始的两宗合作,到商道之争,再到后面的控心蛊以及封眠咒印,要不是陆然的话,哪怕她能化解,也要付出极重的代价。
如此,便是在这种不知不觉中,曲绮蓉发现对这位晚辈越发依赖起来,对他的情感更是逐渐发生了变化。
脑海中闪过着诸多画面。
他从背后拥抱着她,学着素描,教授着【云雕石刻】,每一页都活灵活现,全是她的云雕身影。
还有此前拔除控心蛊,炼化阳煞的香艳旖旎,或许是意外,或许是巧合,曲绮蓉能感受到自己对陆然的情愫变化。
从慢慢萌芽,到现在的越发深厚浓烈,她是切身体会到了那种感情。
“这是喜欢吗?”
曲绮蓉表情似喜似羞,轻抚着自己的胸脯,呢喃自语。
她虽然没有感情的经历,但并非不懂,至少看过的书上有解释过。
只不过从始至终,她都以为那是长辈对晚辈的宠爱之情罢了。
曲绮蓉也不知道,她对自家然儿的情感究竟是不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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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辈分上,她是陆然的姨。
在年龄上,又和镇北王妃同一辈,只是相差一两载而已。
换句话来说,以年龄来论的话,至少是大陆然一轮,甚至可以说能够做陆然的母妃了。
当然,在这修仙界中,有许多这般例子,毕竟修行之人寿元很长。
最关键的是,她与镇北王妃的关系情同姐妹,还是陆然的长辈。
产生了这种微妙的感情,曲绮蓉总觉得有种愧对镇北王妃之感。
“一切顺其自然吧!”
曲绮蓉幽幽一叹,不再去想这些。
与陆然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她早已经想开了。
人活在世上,蹉跎岁月,只要能活得开心,又何必在意他人的看法呢?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与陆然拥吻,被掌控住胸脯,甚至是意外放纵,还帮他释放欲念的画面。
此中中发生的事,早已逾越了长辈与晚辈间的距离。
思绪停在这里,曲绮蓉芳心颤动,玉容发烫,耳根变得红润起来。
莫名地,纤手带起一阵水花覆盖在那丰腴的娇躯上,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吟着:“然儿会喜欢吗?”
这个问题,她已然有了答案。
若是不喜欢的话,自家然儿又怎么会心生旖念?那根坏东西每次都变得那么大。
曲绮蓉贝齿紧咬,神情迷离,轻轻啐了一口,“坏然儿,净会对蓉姨使坏!”
aavbook 而此刻,在外面的陆然自然不知道蓉姨的想法。
他正一边逗弄着怀中的小狐狸嘤嘤,一边看着倾听着楼下修士的交谈之音。
听他们的谈论中,说得最多的便是这次的飞鳕翩跹之景,还有那传说中灵鳕王的故事。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陆然揉了揉小狐狸的尾巴,轻声一语。
“然儿,可以进来了!”
良久,房中传来一阵温柔细腻的声音。
陆然随手布置上一道阴阳道术,笼罩了整个客房,这才打开房门进入了里面。
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还是很谨慎的。
有了这道阴阳道术的隔绝,若无他的同意,外面的人根本无法进来,灵识也无法渗透。
刚进来,因为内室中的屏风并未遮挡,陆然便发现蓉姨正在铜镜前,拿着梳篦整梳理着那一头还沾染着点点晶莹水意的长发。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刚好能看到蓉姨的曼妙背影。
陆然走上前,轻声询问道:“蓉姨,要不我来帮你吧?”
此前,为了孝顺师尊,顺带薅取一些孝心值,他也经常在师尊沐浴后帮她梳理长发。
“那便麻烦然儿了!”曲绮蓉嫣然一笑,柔声应道,便把手上梳篦交给了他。
“蓉姨,这般可以吗?”
陆然以真元蒸发了发丝上的晶莹水珠,然后一手握着梳篦,一手托起鹅颈下的长发,慢慢从发端梳到发梢。
那动作十分轻柔与熟练,令得曲绮蓉都有些疑惑,忍不住询问道:“然儿怎么会这般熟练?”
“因为此前,我也曾帮师尊梳理过。”陆然并未隐瞒,实话实说。
“原来如此!”曲绮蓉颔首,贝齿轻咬着唇瓣,有些在意的问道:“宁宗主与你的关系好像不仅仅是师徒那么简单!”
不知为何,当听到陆然般宁婠梳理过长发的时候,顿时有种酸涩之感席卷,仿佛属于她最重要之物被抢走了一般。
“师尊不仅引我入修行,还细心照顾了我十六年。”
“对于我来说,她是亦师亦母的存在。”陆然笑了笑,梳理长发的动作并未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