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山实在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他没有错过女儿右乳上鲜红的刀伤,颜玉山难得的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做。
伤到的地方实在是太私密了,他虽然是父亲,也不好去接触女儿的乳房。颜玉山略有些尴尬的背过身,这下倒是有些急促的想去拿医药箱,让女儿赶紧处理好,再好好问问是怎么回事。
但他这动作,直接让神经绷紧,惶恐不安的颜芷夏误以为爸爸也觉得她这模样实在是不堪。
颜芷夏心下就有些绝望。
常年被嫌恶着,她努力做个乖孩子,但实在是不讨妈妈喜欢。
而现在,好不容易以为爸爸是在意她这个女儿的,却又因为胸部的问题厌恶她,恨不能消失在她眼前,颜芷夏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裂开,崩溃极了。
“爸爸也觉得我这样很淫荡?”
“呜呜呜我也不想它长这么大的,我害怕,它一直长……一直长……”
“它还总是痛,我真的没有,没有让男生揉,没有和男生上床,可它就是得了怪病,变大后就胀痛,每天都得挤奶,不然就疼得我受不了……”
“我不想的,我也不想的,爸爸是不是也觉得我丢人现眼!”
……
颜芷夏实在是压抑许久,情绪一爆发就停不下来,颜芷夏垂头看着自己双手都无法全部抓住的奶子,既难堪又厌恶。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是这样。
同年龄的同学,没有哪一个女生的奶子这么大的,更没有听说有那个女生没怀孕生孩子就有奶水。
而且,成年人也是,妈妈说得对,这个东情西就不是个好东西。
可她也不想的,她也不想这样的。
它长在自己身上,只要自己活着,每天奶子胀疼溢奶的那种羞耻难堪,以及害怕被发现的折磨就会一直都在。
还不如去死。
这个念头再一次浮起,就如烈火浇着,无法熄灭。
“确实是丢人现眼,还不如去死算了,这样就不会丢人现眼了。”颜芷夏豁然起身,就往阳台处跑。
她实在是情绪激动。
颜玉山听着她崩溃的低吼,责任心强的他心底漫起浓浓的愧疚。
女儿的话足以说明这些年来,她过得有多胆颤惊心。
而许翠安对她有多苛责。
不过许翠安这个母亲做得不称职,也无法抹消掉他这个父亲的不称职。
颜玉山顾不得父女的分寸感,直接将人抱住:“在阿芷的眼里,爸爸就是这么的不讲理吗?”
“我怎么会觉得你丢人现眼,不过是人长大正常的生理发育。”他从后紧紧抱着她,大手紧紧拴住女儿的腰。
“真,真的吗?”颜芷夏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可是……真的没有人会在我这个年龄奶子这么大,还每天胀奶。”
她初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无比的慌乱,妈妈对她的严格管教让她不敢第一时间去寻求妈妈的帮忙。
但后面,她也是有想过问问妈妈的。
但只是委婉开个口,妈妈就狐疑地看她:“你怎么问这个?奶水当然是怀孕后才有的,有的骚货还喜欢让男人吸咬,奶子骚得孩子都咬不完,贱货骚货,欠人操的货,我跟你说,你可别仗着自己奶子大就想这么胡来,你是我许翠安的女儿,我不许你给我丢人现眼!”
妈妈说到激动处,直接拽起她往房间去,用绳子用力的捆着她的胸,嘴里说着:“小小年纪就长了一对淫娃才有的奶子,更容易勾引男人,我告诉你你可别想着让我丢脸。”
“这奶子得给我每天用力绑着!我可不想听到有人跟我说,我有一个骚货女儿。”
……
往事在脑子里回忆,胸被绳子死死的捆住,勒住,拽着的疼痛如影随形,颜芷夏呢喃着:“爸爸你就不觉得它恶心,太骚了吗?”
这个问题实在让颜玉山不知道怎么回答,和女儿讨论她大奶子骚不骚?恶心不恶心。
回答奶子很大很好看,并不恶心,不骚?
这是作为父亲能够说的,啊?
回答骚和恶心,那更不可能。
颜玉山迅速的改变方法,转移小姑娘的注意力,他轻叹一声:“没有,爸爸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爸爸怕吓到你,以前你不总看到我就躲吗?”
“我还以为我这个爸爸很吓人,让阿芷都恨不得我消失。”
颜玉山的声音低沉而性感,往常向来是不含感情的语调,此时却有一些落寞的感觉。
颜芷夏呆了一下,连忙摇头:“我,我没有怕爸爸,我只是不想让爸爸不开心。”
一开始是这样,后来也的确有些被吓到。
爸爸很高,长得很好,却也是气势很盛,不苟言笑的站着就如一堵无法攀登的大山充满着压迫感。
她想接近,却也畏惧爸爸。
也怕爸爸看到自己怒火高涨,让他打自己……
垂下头,颜芷夏手指捏紧了。
“现在你乖乖坐好,让我给你上药,然后告诉我你有什么困难,为什么寻死,爸爸就会很开心。”颜玉山将人重新放在床上,让她靠在床背上。
而他则抬起女儿的脸,严肃地盯着她:“我去拿医药箱,你能够乖乖地坐好吗?”
颜玉山目光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强硬。
直视爸爸那双犀利的眼睛,颜芷夏本能地点头。
她还真的是乖乖坐好,等爸爸拿来了医药箱,坐在床边,爸爸宽大的手掌托起了她的奶子瞧,他的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擒着眉问:“除了这里,还有哪里受伤?”
“没,没了。”颜芷夏微颤了下。
爸爸的手宽大,手指有厚厚的茧子,被他手托起,胸口有些特别的感觉。
颜芷夏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她本能的觉得羞耻:“爸爸,我自己来。”
颜芷夏心脏狂跳,紧张得抿了抿唇。
“胡闹。”颜玉山低斥一声,“说爸爸嫌弃的是你,现在爸爸给你处理伤口你还不要。”
颜芷夏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了。
而且,除了那难以言喻的感觉,胸口胀胀的,心口鼓鼓的,看着爸爸满脸认真地端看,拿起酒精给擦洗伤口,从小到大的缺失感似乎得到了一种满足。
她并不是没人在乎,关心的。
爸爸那小心的模样,分明就很在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