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女儿这样干脆的话,马兰芝也不得不狠下心来了,是啊,还有啥可犹豫的呢?灾难正在降临,没有躲闪的余地;已经置身在孽海里,已经浮沉在深渊里,想上岸就只有拼命地挣扎。她看着面前的女儿,说:“今天就是要和你说这件事呢!我还不忍心和你说这个,也怕你不愿意,既然你这样心甘情愿,娘的心里也稍微好受些……”
“妈,你就说说你们和我大伯是怎样商量的吧?”
魏春蕊似乎心情特别的急切。
“那我先说说专案组的情况吧。一共是三个警察,那个组长叫马高升,今年三十六岁,另外两个都是年轻警察,一个叫洪国栋,二十六岁,刚刚结婚,还有一个叫刘伟,今年才二十四岁,就说还没对象呢!你大伯是这样安排的:让我,你三婶,你四婶我们三个女人勾引那个马组长;你大伯家的魏春柳也会参与的,她就负责勾引那个洪国栋;你的目标就是那个还没对象的刘伟……”
“妈,那个刘伟长的很帅吗?”
魏春蕊竟然很神往地想象着。
“嗯,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长的很白,眼睛也很有神,个头高高的……”
马兰芝很认真地描述着,好像给女儿看对象一般神态。
“我切!这样我就更有兴趣了!”
魏春蕊野*蛮地竟然蹦起来。
马兰芝无限责怪的呵斥着女儿:“你看你这是啥样子啊?你以为这是好事儿啊?是演电视剧呢?咋一点都不感觉到羞耻呢?”
魏春蕊被说得有些不是心思,揭娘的老底儿,说:“妈,羞耻有用吗?你上次都被那个些人贩子糟*践得都不能走路了,你咋不说羞耻的话呢?”
马兰芝顿时脸上像着了火一般,说:“你不是……被他们强*暴了吗?我愿意啊?”
“就算那些人贩子是把你强*奸了,可你和我大伯的事情呢?你咋解释?”
“啊?”
马兰芝惊得目瞪口呆。自己和魏老大的丑事儿她不应该知道啊?都是在她上学的时候做的?马兰芝呼吸急促地问,“你胡说啥啊?我和你大伯……有啥事儿啊?”
“妈,你就别隐瞒了,我有一次已经看见你们那样了!”
“你看见啥了?你可不要瞎猜啊!”
马兰芝几乎有些要窒息。
“有一天我上学都走出好几里路了,后来我想起了我的数学书忘在家里了,就骑着自行车往回返。我来到咱家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屋子有特别的声音……好像是你哪里疼痛呻吟的声音……好听见有男人那种声音……当时前窗帘都拉着,我就绕到后窗去了,结果我就看见了你和我大伯干那事儿呢……”
马兰芝羞得差点有地缝都钻进去。这种家丑被女儿看见了,自己咋还有脸儿……但一切已经发生了,也没办法,好半天她才抬起头,羞愧难当地看着女儿,声音低低地说:“既然你看见了,我就告诉你吧……都是因为咱们拐卖了王家女孩,被你大伯知道了,就拿这个做把柄,要挟我跟着他……我也是没办法啊,你就不要责怪你娘了,我求你,千万不要和你爸爸说这事儿啊!”
“妈,看你尴尬的那个样儿?至于吗?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有怪你啊?其实这算啥大事儿呢,你跟着我大伯又没跟着别人,不算丢脸。我不会和我爸爸说的,谁让他领着王家银凤[var1]儿跑呢,他戴绿帽子活该!”
魏春蕊竟然满脸野*性地这样说。
马兰芝更加惊愕:这个女孩子的想法真的和正常人不一样,真的就是魏家人的畜*牲逻辑啊。但不管咋说,女儿没有怪罪自己的孽*乱,还不会和魏老二说,不考虑其他事情了。她低着头说:“闺女,咱不说这些不光彩的事情了,还是说说咱们怎样对付警察吧!”
魏春蕊凝着狐媚的眼睛想了一会儿,问马兰芝:“妈,你是说我们这些人都分工明确了,你们三个对付那个马组长,我姐姐魏春柳对付那个叫洪国栋的警察,我就只管勾引那个刘伟了?”
“是……就是这个意思……”
马兰芝还是很愧疚地低声答着。
“那……你说,你是让我和那个刘伟处对象呢,还是陪他睡觉呢?”
魏春蕊毫不害羞地这样问,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那样自然。
马兰芝又惊讶了一阵子,说:“你当然是和他处对象,你要保证不失身,你和我们不一样啊!你还是个黄花闺女呢!”
“可人家是城里人,有是警察,能和我这样一个乡下女孩子处对象?”
魏春蕊竟然很有自知之明,狡猾得很。
“那也不好说,年轻人只要动了感情,还管是城里的还是农村的,那就要看你的魅力了,你要是能迷住他,嫁给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马兰芝这样开导女儿,这样说心里上有些安稳的感觉,或许这也是一种自欺欺人吧?
“不管那些了,只要能把这个案子给压埋了,被他给睡了也没啥了不起的!”
魏春蕊简直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态,花影灼灼的眼睛里竟然无比兴奋……
马兰芝急忙警告说:“丫头,你还是不能被他睡了,就算处对象也会把他弄的神魂颠倒的。”
“我知道了。”
那个罪孽的阴影就像山一般压在马兰芝的心间,为了能化解这场灾难,也只能破釜沉舟了。她见十五岁的女孩子都竟然这样乐观,根本没把这事放到心上,她多少也鼓起很大的勇气,充满侥幸地想:英雄难过美人关,再铁骨铮铮的男人恐怕也过不了女人的香魂阵吧?一定是的,我们一定要陈功,闯过去就乌云散尽了。她呆愣愣地看着魏春蕊,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就说:“可你每天还要上学呢,白天根本没机会接触那个警察啊,晚上人家又不在咱家住,那可咋办呢?”
魏春蕊手舞足蹈地说:“老天帮助我们,妈,我已经放寒假了,明天就不去上学了,我有足够的时间去泡那个帅哥儿!”
“啊?真的啊?”
马兰芝也很惊喜,“是啊,也该放寒假了。”
“妈,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啊?让我在这个寒假里过得有意义呢?你说我们学校里的那些男生啊,没一个我看上眼儿的,正好给我送来个帅哥,还是警察,真的够刺激!”
“闺女,你咋这样没心没肺啊?我们这可不是在玩游戏呢,我们可是拿自己的身体在赌博呢,一旦失败了,我可就把你给毁了!”
“妈,不要说那丧气话了,我们不会失败的,男人哪有不好*色的呀,就看我们能不能豁出去了!”
魏春蕊竟然还给她娘鼓气呢,可见魏家的女孩的兽*女的本性该有多典型。
“豁出去豁不出去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就蒙住脸儿做吧,虽让咱们卷进这场罪*孽里来呢!”马兰芝叹着气说。
“妈,那咱们就来一场竞赛吧,看谁先得手,看谁先拿下自己的目标……嘻嘻,你们三个女人对付一个男人,还不容易的多吗?我和柳柳姐可是一对一呢,但我有信心比你们先得手!今天晚上我就去和姐姐商量出最好的办法去!”
魏春蕊竟然像是做一件壮举那般跃跃欲试。
马兰芝无可奈何地摇着头,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她想了一会,又想起什么说:“闺女,你当着那些人可不能说你是十五岁啊。”
“为啥啊?”
“十五岁还没成年呢,人家是不会和一个未成年女孩子处对象的。”
马兰芝提醒着女儿这个很关键的问题。
“那我该说多大啊?”
“你就是说你已经十八岁了呗!”
“妈,你看我像十八岁的姑娘吗?”
魏春蕊闪着黑葡萄一般的眼睛看着马兰芝。
马兰芝也凝神看着她,心绪复杂地说:“像,太像了,你成熟得简直都可怕……十八岁的闺女都没那你懂得多呢!”
“我是说的我的身体像不像十八岁?”
“身体也像……咱屯子那个刘丫都快二十岁了,还没你的身体饱满挺拔呢。你不说你十五岁,没人会认为你十五岁,你成熟的太早了。你记不记得,你八岁就来月经了?”
“我咋不记得呢?当时我看见我那里面出血,都把我给吓哭了!”
马兰芝突然又想起事情来,低声问:“丫头,娘问你,你这样成熟……娘总担心着一件事儿,就是你在学习里处没处对象啊?”
魏春蕊闪着眼神,毫不隐瞒地回答:“当然处过了。可处几个都黄了,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同龄的那些男孩子,就想和比我大的男人交往!”
“那……你有没有和谁做过那事儿啊?”
马兰芝终于把最担心的事情说出来了。这个女儿太成熟太开放,难保她不出现那样的事情来。
魏春蕊嘻嘻地笑了两声:“妈……那种事还没有呢。我不会那么傻,再者说了,我还没遇见我中意的人呢,怎么会那样轻易就失身了?”
“嗯,没有就好啊,娘一直担心你会守不住呢。你呀,一点也不像我,都随了你爹的风*流性体了!”
“妈,这么说你很本分呗?那你和我大伯是怎么一回事儿?”
魏春蕊又提起这件让马兰芝羞愧难当的丑事来,好像说这个就像唱歌一般受用。
马兰芝脸上又开始腾起羞涩的火苗苗,说:“那……被你大伯强迫的吗?……”
“妈,你可别掩饰了,啥强迫的啊,那天我看得真真的,你还先脱裤子呢,哪里像是被强迫的?”
“滚一边儿去!我做饭去了!”
马兰芝羞得没办法,只得去外屋做饭去了。
屋里已经有些暗淡,魏春蕊急忙开了电灯。她凝重眼神想了一会儿,就开始去自己衣柜里一件一件地翻着衣服,最后找出两件在学校都不让穿的成熟女孩子才该穿的衣服来。她打扮好自己,对这镜子照着,暗自得意,真的像十八岁的大姑娘呢。
这个时候,院子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之后,王有道的声音先传进来:“妹子,好饭没有呢?同志们回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