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学期很快就过去了,大学第一个寒假到了,虽然长春离家很近,可是这半年我是没回过家的,所以过年回家,很期待,很激动。
老家还是那个样子,不过人可能……
到了街上,第一眼就看到了爱凤的粮油店,大下午的关着门,天很冷,没多在意,赶紧回家了。姐姐带着她儿子从县里回来,在家里住几天,好像是和她开出租的老公吵了架,她儿子已经2岁了,前面说过是我高二的时候生的,一直由孩子的奶奶带。路过爱凤家的时候,我没往里面看,因为知道她和梁虎子有事,对她失望了很多,不想再去看她。
寒假在家的这段时间,老爹老妈是不管我的,我有点闲钱就去网吧,当然,主要还是打游戏去了,老妈知道了也只是说一句:少打游戏,多学习。
过了两天早上,我在家睡觉,冬天农村都没啥活干,爸妈只是还起得早,去村口的大棚里收拾收拾菜,我起的晚,没人管,家里就剩我跟老姐和她儿子。睡醒了一睁眼,就看见老姐半光着膀子喂孩子奶,别说老姐的扎还挺大的,就是有点黑。她儿子两岁了,早该断奶了吧,怎麽还在喂?我迷迷糊糊的坐起来,问老姐:「你咋还给坷儿(她儿子)喂奶呢?」
老姐头也不看我一眼:「没给他断,一直吃到现在……」
她那个儿子有点懂事晚,两岁了,话说的不全,走路倒是挺早的,两岁的孩子,很能作,淘气的要死。
这会儿喂着奶,孩子本能的要睡着了,这时门开了,天气很冷,门开了,马上又关上了,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毛衣的丰满女人进了来,磕了磕靴子上的雪,看到了我说到:「呦,小晨回来了……欣欣(我姐)你妈呢?」
这人正是爱凤,她比夏天的时候可清瘦了一些,不过还是挺丰满的。
「上大棚去了」老姐回答道。
「哦,那……小晨你来帮我起个菜窖呗?」爱凤又问我。
「啊,行,等我穿上衣服。」我回答道。
「嗯,你一会先上俺家屋里来吧。」说着,爱凤出了屋,她没穿外套,只穿了毛衣,应该是匆匆跑过来,找人帮忙的。
我起身穿衣服,在家睡觉,只穿了线衣线裤,大早上起床,大家懂得,鸡巴有点硬,稍微支了个小帐篷,老姐竟然看到了,微微冲我笑了一下,我不好意思,但也没理她,小时候我洗澡都是老姐洗的,还害羞啥。
穿了衣服,到了爱凤家,一进屋,她正把见军大衣套上,见我只穿了一件羽绒马甲,就准备把军大衣给我穿,说:「这穿这麽少咋行呢,小伙子就爱漂亮,要风度不要温度……」
「没事,我不冷,军大衣太沉了,下窖不方便。」说着拒绝了,还是没穿。
菜窖在後院,她不让我下去,说是看我这小身板还不如她壮实,结果让我在窖上面接着,她爬梯子下去,一边下,我一边不服气的问她:「凤姨,你以前还挺壮实的,怎麽半年不见跟我都差不多了?」
「……累的……」
见她不怎麽想说,我也就不问了,能猜到,肯定是虎子和大毛又欺负她了。
菜窖里很黑,她拿个手电筒,一边照明一边挖菜,然後扔给我,不一会,菜起的差不多了,她爬了上来,梯子上经过雪和窖里的泥,变得很滑,她一个不小心就往里掉,我手快把她拉住了,「小心」说着又跪到地上,另一只手去抱她,还好她另一只脚踩到了梯子上,没滑下去,可是裤子上被石头划了个口子,腿好像也崴了,我使劲把她掺上来,脚疼站不住,她坐在了地上。她叫我把菜先拿屋去,然後过来扶她进屋。
从後院扶她到前院,一路上抱的紧紧的,只是军大衣很厚,没什麽感觉。
她家屋里烧的很暖,到了屋里,扶她坐到炕上,她把大衣脱掉,我说:「还行麽,用不用买点药抹抹?」
「没事,就是崴脚了。」说着脱下划开了的外裤,「哎呀,绒裤也开口了。」原来她里面没穿棉裤,连毛裤都没穿,只穿了一条厚一点的绒裤,这绒裤把屁股和腿裹得紧紧的,很有型,她的确瘦了,这半年一定发生了什麽,她想把绒裤也脱掉,却因为脚疼站不起来,手撑着炕沿往里坐,然後就躺下双腿抬起来,把屁股撅起来退裤子,劲使大了,里面的线裤也跟着退了一半,大红色内裤露出来,连屁股也露出了一点,我就站在她面前,有点不淡定。
「原来今年是凤姨本命年啊。」看到爱凤的红内裤,我竟然顺口就问了出来,这一张口,觉得说错了话,谁知爱凤却没责怪,只是害羞了一下,赶紧提上裤子,说到:「啊,是啊,都37(虚岁)了。」
我又问到:「脚能行嘛,要不我留下来帮你弄菜吧。」
「没事,不用弄,我起出来,这几天吃的,今天不用收拾。」她笑着回答我。
「那你这还咋下地去店里呀?」我又关切的问。
「店都关了,不干了……」说到这,她似乎有些哽咽。
「啊?……咋的了,咋不干了?」
「没……没啥事,予杰她爸不想开了。」她回答着,心不在焉,眼圈有点红。
「哦,那我……」还没说完,她又说:「小晨,你回去吧,我没事了,辛苦你了哈,我一会儿擦点药水就行了。」
既然赶我走,那我还留这干嘛……
晚上老妈回来,我问了老妈,才知道爱凤和虎子的事是这样的,虎子有一天帮爱凤送货,有点晚了,爱凤还等在店里等他回来算钱,谁知,虎子去支书马建国家去送米,被马建国留下来喝酒,吃了饭菜回店里交差,那时候虎子没有手机,爱凤一直等到他回店里,看他喝了酒不早点回来算账,就说了他几句,谁知这梁虎子竟然喝了点酒脾气大了起来,平时虽然嘴上脏话连篇但是为人还挺厚道的虎子,竟伸手打了爱凤一个嘴巴,爱凤被打之後竟然怕了,毕竟从来没人打过她,她老公在外,一个人在家。她软了之後竟成了个小女人的样子,可能当时虎子觉得有打了自己老婆的感觉,借着酒劲竟然把爱凤上了。这其实算是强奸,可是我猜当时爱凤是没敢出声反抗的,所以虎子轻松得手之後跑了。被干了的爱凤没有声张,本来自己在乡里就有点闲言碎语,这事传出去,在乡里还怎麽混。于是第二天就把虎子辞了,虎子也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以後再不敢来爱凤家粮油店。後来爱凤的老公大军在俄罗斯很赚钱,一个月能给爱凤寄回来三千块,这麽多钱,大毛知道了以後一直很嫉妒,上门要过几次,说是大哥赚的钱,只说是寄回来给家里人用,没说给嫂子你一个人用,他大毛应该也有份,可是爱凤不给,因为她儿子予杰在县里上学又得吃好的挺花钱的。大毛嫉妒她家开着粮油店挺挣钱的,又有大军寄钱给他,无意中和虎子喝酒,知道了虎子强奸爱凤的事,就来勒索爱凤。上一次见到虎子来找爱凤就是虎子醒酒之後觉得这事办的不对,来跟爱凤道歉。
後来的事,大家应该都猜道了。爱凤一直没给大毛,大毛急了,真个把爱凤被虎子强奸的事传了出去,全乡人都知道了,虎子因此被他爸揍了一顿,上县里打工去了。可是遭殃的却是受害者,乡里就是八卦,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人人拿这个事当成笑柄,看不起爱凤,她的粮油店生意越来越差。後来不得已关门了。店转给了别人,自己天天躺在家里不敢出门,反正她老公每个月还是会寄钱回来,可她怕的是,老公知道她被人强奸,会不会不要她了,毕竟他老公那麽风流,愿意跟大军的女人多了,而且有传言说大军在俄罗斯早有女人了……至于大毛,爱凤把店盘出去之後,一次性给了大毛3万块钱,叫他再不要给自己造谣,拿了钱的大毛真的老实了,再没出现在爱凤面前过。
当然这些有很多传言,不过我们是邻居,老妈说的应该是准的,而且我也相信爱凤一定是受害者,她不会不要脸的去和虎子私通……